慕浅脑子里的想法一时又开始盘根错节起来。
陆沅倒也不扭捏,冲着慕浅和霍靳西道别后,便坐进了容恒的车里。
阿姨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,连忙擦了擦眼睛,说:你自己去惜惜的房间吧,我去给你泡茶。
如陆与川所言,那他察觉到慕浅的存在,是十几年的事。
霍靳西深深看了她一眼,随后才继续道:叶惜出事的时候,他的确是真的伤心。可是那之后没多久,他就迅速抽离了这种情绪。从我得到的资料来看,他活得太正常了。以叶惜出事时他的情绪状态,除非他是在演戏,甚至演得忘了自己,否则不可能如此迅速平复。
陆沅微微呼出一口气,淡淡道:嗯,那次见面之后,我就有一点怀疑。刚好她也有怀疑,所以现在我们都知道了。
借夜阑静处,独看天涯星,每夜繁星不变,每夜长照耀
慕浅微微偏头沉思了一下,半晌,却只是微微眯着眼睛吐出两个字:你猜?
霍老爷子听了,长长地叹息了一声,才又道:我不难过。我看了你寄回来的那封信,我知道你妈妈是开心的,我也为她高兴。这么多年,她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,过得那么辛苦如今,解脱了,挺好。
陆沅微微一笑,去朋友家里吃了顿晚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