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,门后始终一片沉寂。
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
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
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
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
他说着话,抬眸迎上他的视线,补充了三个字:很喜欢。
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