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
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
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
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
良久,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,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,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,只是重复:谢谢,谢谢
已经造成的伤痛没办法挽回,可是你离开了这个地方,让我觉得很开心。景彦庭说,你从小的志愿就是去哥大,你离开了这里,去了你梦想的地方,你一定会生活得很好
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